這裡沒有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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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的生活與倫理每週都有個中心德目
再加上實踐目標
聽起來簡單但是實踐很難
這就是中心德目崇高的價值所在

清清白白的辨別
正正當當的行為
規規矩矩的態度
切切實實的覺悟(未依照順序 感謝google)

層層疊疊的禮義廉恥我怎麼背也背不清
正正當當的態度跟正正當當的行為有什麼差別
清清白白的覺悟明明唸起來就很順
這些硬塞到腦子裡的思想早在考完公民後煙消雲散

新公民運動?八百年前就做完啦

但是最近常常坐公車
各種德目的教條又開始讓我恐慌
公車捷運上印著大大的博愛座
明文勸戒你快禮讓老弱婦孺

以前小時候懂事(?)
看到阿伯上車馬上肅立
只差沒拿手帕幫老人家先撢撢灰塵
完成讓位行為之後
心中頗有一股人性光輝閃耀整台公車的得意

現在.......

有空位一定是先避開博愛座
等了三班擠爆的299
能上車已經是經歷了一番血戰
整個人喘的咧
要坐到空位可是要眼明手快
再加上足夠的機運
有一個這麼難得的位子

五步以外的阿婆
我只能假裝視而不見了

記得之前在報紙副刊上看過一段文章
述說需要座位的程度並不能以外表決定
因為有些特殊情況是看不見的
(至於如何判定就自由心證吧)
看到這段話之後我豁然開朗
說不定前方的少女正經歷短短人生中最嚴重的一次生理痛
卻苦苦等不到一個座位
博愛座上的壯漢痔瘡剛好犯 行動不便
那我腳很痠不讓位也是合理的嘛
讓位與否的判定 來自我對那個座位需求程度的高低
(突然很想畫表格 這樣讓位跟需求的關係是負相關嗎)

再見了中心德目
我長大了臉皮更厚了而且早已脫去制服
內在的良心大概跟小指差不多大
生活在一個疏離又冷血的社會
你可以說我道德淪喪沒關係
因為這是事實

讓位這種事 就留給別人吧
不過因為我是個孬種
如果阿伯/阿婆/孕婦的空位順位在我前面
我是沒膽跟他搶的


但我可不敢保證別人會怎麼做


現在想起當年很紅的劉墉書中一段
青年要讓位給長者 長者堅決不坐
結果他真沒讓 卻反而窘迫不安還被酸的故事

那還真是個美好的故事背景啊